看着桌上摆放的药材,他敛起笑意,走到桌旁。

即便今天,江云渡的态度还是没变。

他不清楚江云渡坚持要走的理由,但江云渡要走,他无从挽留。

他也没有卑劣到以伤势拖延的地步,反而江云渡伤上加伤,他不能由伤情发展,调整过的药方,痊愈只会加快。

江云渡走后,这段时间的相处,或许就是记忆里新的起点。

想到这,沈苍往门外的方向看过一眼,继续处理药材。

没人打扰的上午稍纵即逝。

下午就没了难得的空闲。

“沈大夫,我叫谢才,谢府的管家,”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院门,敲门后才急急说,“我家小姐突然昏迷不醒,听闻沈大夫妙手回春,还请过府看诊!”

他身后,四个轿夫也等在门边,等着沈苍回复。

江云渡正坐在院中躺椅,闻言扫过五人,食指轻点扶手,敛眸不语。

“没事不要乱动,等我回来。”沈苍已经去药房拿了药箱,对江云渡说了一句,就在谢才焦急催促的眼神下走向门外。

轿夫立刻各就各位,压低轿门:“沈大夫请上轿!”

等沈苍坐稳,谢才忙说:“走!”

沈苍路上问了几句病人的情况。

“我家小姐早上还好好的,饭后同公子赏花,突然便昏了过去!”谢才跟在一侧轿窗,知无不言,“请来的大夫都说瞧不出原因,只好请沈大夫帮忙诊治。”

从他翻来覆去的话里确实听不出病因,沈苍也没再追问。

到了谢府,谢才带路,快步引沈苍来到后院厢房。

开门时,正巧一个丫鬟送大夫出门。

隐隐有哭声传了出来。

“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