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戟已经冻得脸色青紫,说话打颤:“与……江大哥……无关……”

沈苍把背篓放下,连同被子一起,把他直接抱上床。

千戟的下半句话才说出口:“是弟子不小心……”

这个时候也没工夫计较到底是谁的过错,沈苍转身倒了一碗热水给他。

千戟抖着手捧着碗,良久喝完,脸上才有一丝血色。

沈苍把空碗放下,见床头桌上的药碗还是满的,手背探过,凉得如冰。

他转向江云渡。

江云渡面色平淡,转身离开。

等他走得彻底不见踪影,千戟才说:“师父莫怪江大哥,是我手脚太笨,才惹江大哥烦心。”

他其实并未伤到动弹不得的地步。

可不做到这般地步,沈苍又如何会信他。

沈苍说:“别多想,安心养伤。”

见他要起身,千戟赶紧抬手拉住他。

江云渡不在的时辰太过稀有,不能再拖延了。

“师父,你能离我近一些吗?”千戟低下头,“我有话想跟你说。”

沈苍看着他在床上抖似筛糠,顿了顿,依言坐下:“你想说什么?”

“师父!”

千戟看准时机,骤然出手,一把紧紧抱了过来。

沈苍皱眉,扣在他的腕间:“松手。”

千戟直觉骨头又断了一根,疼得咬牙,但没有照做,继续说:“弟子知道师父与江大哥情深意浓,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

沈苍一时讶然:“什么?”

感觉钳制的力道松动,千戟一喜,以为找到脉门。

帝君在轮回镜外便已情根深种,轮回中自然更浓,他自知难以在短时间内使两人反目,埋下缝隙足以。

“弟子也并非来拆散师父与江大哥,只是仰慕师父才情,想侍奉师父左右,如此已心满意足,绝无逾规越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