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

后卿截住了透想继续下去的话题,他走到搭高的云台上,一身紫色对襟宽袖朝袍,腰束金织祥云宽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额前坠落的血玉映衬得肤色白皙无暇,一双清泽玉润的玲珑眸,内转万千乾坤深意。

下面的战场是特意布置过的,前方的阵地内插着许多面旗帜,分别以二十八星宿、东南西北四方各七宿排列,今日他们将这里斗阵法。

“他会先走哪一步呢?我猜……苍龙七宿先行。”

另一边的相伯荀惑略显清隽幽美的脸陷在披风镶绒毛的领间,两弯似蹙非蹙烟眉,淡声道:“他必然会猜我要动东方的苍龙,所以他下一步将走北方玄武。”

东方苍龙七宿为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一动,便如神龙摆尾一势冲击而来。

北方玄武七宿为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一守,如坚石堡垒一般不可破防。

一切如同他们脑海的想法进行着,两军斗法斗阵,各有奇招亦各有破法。

魏王紫皇不禁惊叹这番奇斗,他问:“右相,若直接全军攻赵你道有几成胜算?”

“若后卿不在,有八成。”

“若他在呢?”

他叹息一声:“五成。”

魏王紫皇笑了一下,感慨一声:“他一人就能将整个赵国的成算提高三成啊。”

“他能将一座空城变成一座兵城,哪怕无一人在守,亦可抵挡千军万马,你道呢?”相伯荀惑不夸张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