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亦是这般想法。

若真是败了,必定对方使诈,或用诡毒之计。

陈患叹息一声,道:“诸位稍安勿燥,且听陈患念完。“

“噤声。“楚沧月睁眼,那薄莹如一抹月光的凉意扫过他们。

他们顿时发热的头脑冷了下来。

陈患继续念:“北戎军十数万不惧为患,然则兵中另五万余兵力却势猛如开山之斧头,五万余人可敌楚十数万军力,勋翟将军与巨杀斗时,五万余军人之中尤分裂出二千奇兵,他们如同屠夫一般,收割人头如麻,轻渺无声,似江湖刺客,却又似军中猛将,其力不可卸,其势不可挡,吾军大败,愧矣,惭矣。“

愧矣,惭矣,这四字简直如刀在割他们的心。

陈患读完,书房顷刻间的空气如同凝固一般沉重、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

五万军队,可敌二十万楚军之兵力,这是何等骇人听闻之事?

楚沧月忽地笑了一声,这突兀一笑,他们讶然望去,却见国君面色极白,眼底薄红,仿佛没有焦距,面上的那一笑却凭觞清寒,严霜结夜阶,让人从脚头凉到头顶。

“她竟谋计了这般许久啊,孤从未小觑于她,却不知这些年来,她进益更甚,步步为营。北戎反,寿春破,折兵损将,楚国大势已去一半,她下一步,便该是秦国大军冲击而退之了吧。”

书房中的人听到国君一番长话,一时不明这“她“是谁,然而,他最后一句却直接点明要害,他们瞬间震惊。

“——竟是秦、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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