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患跟在两身后,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北戎的一举一动,每个眼神的转变。

来到厅侧相通的书房内,他们看到了勋翟上将军、国尉公孙长良还有上大夫廉光都在。

勋翟因为巨的缘故,一向对这个半路截道的北戎王不顺眼,他问:“北戎王急匆匆从草原赶到郢都,所谓何事?”

北戎王抱拳一揖,扫视了一圈为数不少的人,迟疑地问道:“不知可否让我与国君单独商谈?”

别扭的中原话,还硬加上别扭的中原礼仪用语,简直辣耳朵。

勋翟心中冷笑一声,不高兴地皱起了眉:“有何要紧事迟迟不肯道人言,反倒有闲心还要摒退左右,北戎王倒是威风啊。”

公孙长良却拦下他,合情合理道:“既是不肯为旁人所道之言,自然是要摒退左右,你气恼个什么。”

“我——”

这时,楚沧月放上握卷,侧首望来,凤眸狭长睫毛漆黑,额间一点朱砂红,令其俊美如同海棠微薰,红袍繁冗却精致华美,极具威仪的天子之态。

“他们是孤信任之人,北戎王有话不妨直言。”

廉光在旁抿唇隐笑了一声。

勋翟与公孙长良默契地对视一眼,也安静了下来,不再这一唱一和地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