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确与他有关,只是她做的事却不是他指使的。

陈白起眼眸不离茶水,嘴角浮起一抹温淡的浅笑:“既然弄清楚我想知道的事了,那么要留还是要走,便不是由他们决定的了。”

他听着这话,抬眸看了她一眼。

好像在问,你打算要做什么?

——

翌日叶间晶莹的晨露欲坠未落,黑蓝色云霞方方透亮一丝金光,北戎的春猎场与分划出的营地便被一支如同黑云压城的铁骑军重重包围,风声好像到了这里鹤唳惊蛰,迟迟迎不来的日光好像在为他们披一层威摄的凶光。

当北戎王与楚国使臣收到消息时,从榻上险些摔跌在地,他们一脸心惊地跑出来,初初还以为是周国去而复返的敌军,但隔着防哨遥遥一看,又不太像,对方以一种精妙的军阵排列,他们无一不身材魁梧身披铠甲,昂首挺胸,身骑汗血宝马,那气势如虹如现雄兵百万的架势,直看得他们眼皮直跳,一身冷汗。

与他们一比,亦是高大健壮的北戎军却看起来一下无助弱小了起来。

“这是什么人?!”

北戎王努力绷紧脸皮,不露慌张地询问下属。

“问了,可、可他们不答。”

有人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道:“他们就这样冷然凛冽地站在那里许久了,却一直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