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逃避了,他试着努力让自己忘掉一切,装作不知真相,与她继续若无其事地相处。
她不说,他便不问。
只要不打破这个平衡,他们就还能够维持表面的和平相处。
他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想的。
可是偏偏这世上的大多数事都是事与愿违,当他真的以为自己要忘了的时候,却知道了一件比她给他结下“婚契”更令他痴傻的事……
他清润的双眸似朦了一层看不清的雾,问她:“为何要与我结婚契?”
百里沛南表情淡然,但却与他此时有些失智失性的逼问行为却是两个极端。
陈白起依旧拿出当初的理由:“因为这样才能够解除你身上痛苦。”
“那为何会痛苦?这一切都该有个更合理的解释不是吗?”
“我解释不了。”陈白起很是头秃道。
“你没有跟谢郢衣结婚契,按你们巫族的说法,那便是这桩婚事只进行了一半,因为一人只能够与旁人一生结一次婚契,这表示若不与我解除,你这一生都无法与他结下婚契了,这事他知道吗?”
陈白起沉默。
谢郢衣暂时还不知道,他这几年一直在复原伤势,鲜少外出参事,于旁的事他甚少关心,也从不曾问过她为何迟迟不与他结下婚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