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脸皮一僵。
娅亦急了。
后卿这时走过去,挡住了陈白起看向透的高压的视线,问道:“那你是想跟我动手?”
他看着她,一双眼眸如同一块暖玉浸水似乎能包容一切,亦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当然,这一切都是只是假相。
透顿时压力一减,不由得暗松一口气。
他对自家主君的维护感动又激动,在心中加油呐喊,干得好,我的主公!
陈白起一对上后卿的视线,气势滞了滞,然后便沉默了。
像一头凶兽刚一露牙,便遇上天敌,不想面对,毛绒绒的身躯一裹便滚成一个圆球遮住眉眼,干净团成一个无害而无辜小动物眼不见为净。
后卿看到这样的她,心中既是气又是好笑,原本心中如泡水的堵塞暴戾与对她的怨怼恨恼,也奇异地也消散了些。
他虽早知她的态度,却仍旧不死心道:“跟我走,你要这天下,我给你,你并非秦国不可。”
她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我非秦国不可。”
主都认了,还能离了咋地?
他不懂,她也没办法跟他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她说的是实话,可落在别人耳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见她这般冥顽不灵的选择别人,后卿眼中刚升起的温度一下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