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你将婚期提前,却不想你连举行婚礼的时辰都一并给改了,当真是用心良苦啊。”他抬眼看她,眼角处微红,长久不得休息得疲倦与冷腥汇杂成一种阴郁的可怖,此刻他也维持不了平稳的心态与她述话,他只想……杀了那个男人!
成婚嫁娶能做到像她这样随心所欲,其它人还任意配合进行,无人反对,他确也佩服她收服人心的本领。
他终究迟了一步,她的婚礼已然顺利完成,为防止他们牵扯无辜之人,也或者不想将她与他们相识的情感纠葛宣之以众,受世人闲话谈资,除了她的人之外,其余人员一律不曾留下。
她早已摸清了他们的行动,不急不躁,将一番心机全用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有备而来却错失良机,只为了能够顺利地嫁给另一个男人。
既是如此,她早知他们会来,也铁了心要嫁人,自也有法将他们“拒之门外”,但她偏偏没这么做,只改了日期与时辰,选择独自留在这里等着他们。
她到底想做什么?
后卿优长的眸黑如墨,不点而漆。
“你不该来的。”她眸色中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深邃,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看久了似虚假的笑颜,她又重复了一遍:“真不该来的。”
后卿听不懂她这话的意思,也不想再去猜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了,她如今成了别人的新妇这件事对于他而言早已刺激得他神智全无。
“你自然不想我来……”他冷嘲一声,然后调转头看向楚沧月,往日伪装的和煦温和一贯不见了踪迹,只兴澜平淡道:“今日孤有私事要与秦太傅相商,不知楚王可否腾出个地让我们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