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双相依站一堆的两父女,石阶之下的后卿依旧和颜悦色,好似看不清眼下局势,温声向他们问好:“白起既然来了邯郸,怎么不与卿说一声,况且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里?”

有种被鬼问候的阴森发毛之感。

“我、我们要回家。”陈孛心虚道。

他的确该心虚的,这段时日人家供奉的好物不计其数,他也腆着脸尽数收纳,如今闹得门口对峙,这挠脚指头的尴尬简直了。

后卿疑惑:“陈族长不是说要与卿论道、下棋,怎会招呼不打一声便提前离开了呢?”

“……”陈孛将视线瞄向陈白起。

娇娇儿,这小子太吓人,老夫扛不住了。

陈白起赶紧伸出手将陈父挡在身后,为父出头:“主要是叨扰许久,也该告辞了。”

这话说的客气有礼。

话到这儿好似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双方一阵缄默。

后卿轻笑了一声,声线尤其旖旎,值得在舌尖上再三品咂:“白起,你便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讲?”

妈蛋,这熟悉的开场白好像在哪里听过?

上次好像因为过于坦然直言最终闹得自己是“割肉”赔罪,这次她决定做人不必太正直,有时候可以善意的撒个谎。

主要是她料定姒姜不能将她怎么样,但后卿就不一定了,这个说实话,她有时候都有点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