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的人都觉着这陈孛好似哪里来的皇亲贵族,因为他本人虽然低调,但他周边的一切都透着一种奢靡富贵,跟他们这些人瞧着挺有距离感的。

他们是不知道,后卿这完全是拿他当老丈人的待遇在作安排,甚至得空还会亲自作陪,聊的都是陈白起的事,这正中陈孛的心,慢慢的,他从一开始的排斥冷眼到最后心平气和拿他当一介谈吐风趣的晚辈,可以说当后卿真心想讨好谁,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

陈父在赵国的生活从书信中的字句廖语中,陈白起能够看得出来后卿是用心了的,她也放心将人暂放在他那里。

若不是为着这匆忙婚礼一事,陈白起怕陈父往后念起此事会责怪她,或许还会过些时日待她根基再稳固些再接他回咸阳城享福,她暗暗计较着,到时候再怎么样也不能比后卿为他安排的晚年生活差。

赵国邯郸

夜深人静,月光的清辉却在一片矮砖墙处截了一处,形成个三角夹道,像是硬生生将天边明与暗切了一到,黑魏巍一处早等了一队伪装了面目的黑衣人,他们将那座户宅的门通开,大门、偏门、院门、墙门一应不闭,四通八达的水渠直达,宅院内四处都横七竖八倒着不少侍卫。

驻守的黑衣人见到大门由另一队玄甲队伍簇拥而来的纤细身影当即躬身相迎。

斗篷被夜风吹起一角,她挥了挥让,让人起身。

“父亲呢?”

“尊上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