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是真是假我自会分辨。”

他此时心肝直颤,忙应声道:“先、先生,我不说了。”

相伯荀惑转开眼,风下的碎风拂过他光洁白皙的额头:“为何我常常会做一个梦……”

南烛一懵,下意识问道:“什么梦?”

什么梦?

他没有回答,而是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一个自“陈芮”出现便不再困扰、但近日好似又“旧疾复发”的噩梦。

梦中场景,是让人不安又烦燥的白与红的色调,在一片苍茫而冰冷的世界,周围环境都是扭曲而单调的线条,眼前一直重复着一幕幕令人看不懂的悲伤。

一个他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站在雪中,她张着嘴,好似在与他说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他什么都听不见,整个人似被困在那冰冷无望且的世界,光是看着她,都有一种悲痛欲绝的情绪萦绕心中。

他过往忘掉的究竟是什么?

失去的又是关于谁的记忆?

——

陈白起本人还没有意识到她无形之中为谢郢衣招来了多少不怀好意,但是在婚礼未举办之间,她想过为避免多生事端,新郎本人的信息是暂时保密。

她由于情况特殊,不存在男女各自准备婚嫁事宜,她干脆男女一块儿办起走,反正他的家产与娘家人也都是她的,是以他出不出面问题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