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你不要冲动。”他颦眉紧声道。
他为何要说谢郢衣死了,就是害怕她不管不顾地去救人,既是她看重的人,他哪怕心中再多苦涩嫉妒,亦自会想办法替她救下,可他却不愿意她为任何人涉入险境。
“此事我自有分寸,虎族的事与你们有关吗?”
“是,但这件事不归我管,我来鹿原是为另一件事情。”
“何事?”
他神色肃穆沉重,却是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替北戎大军开道。”
陈白起神色遽变。
北戎?!
见她沉浸在这个消息中久久没出声,姬韫艰涩道:“白起,现在的秦国已经成为众势力眼中的肥美脂膏,你守不住的……”
她回过神,抬眼看他:“你了解我,我既已选择,便绝不会退。”
“对啊,正因为了解,所以我……”才为此感觉到彻骨的绝望啊。
他根本做不到与她成为敌对面,可他也无法放弃至亲血脉,他的痛苦矛盾,左右牵扯难受,让他无法以“姬韫”来面对她。
所以,他始终耻与不敢同她相认,他胆怯到不知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出路。
陈白起至今也明了他的想法,她道:“姐夫,不,姬韫,是我的错,我或许便不该与你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