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池子不对劲,他下池除了是苦肉计,还是为了引她入池进入阵心,他说他了解她,他可还真是了、解、她、啊!
这要不是阴差阳错系统横插一脚让她与小乖定下主公契约,她觉得她若真选了后卿,保不齐往后这一辈子都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哗啦啦……
他静站在那里,脸色比夜更凉冷,像一抹失了颜色的黑白幽灵,墨发浸入水池如藻浮飘于周身,不慌不忙,不急不徐,但胸口处的血几近染红了整个前襟处。
这时,陈白起才终于看清楚他那泅湿一片的暗色并非是池水打湿所致,她眼中的怒意凝了凝。
她想起了坊间传言说他在邯郸城外中了箭伤,生死未卜,她先前见他好生生地,以为这不过是一则假消息,但此时她明白,他的确受了箭伤,且至今尚未痊愈。
眼下伤口撕裂,旧伤复发。
“你既已如愿困住了我,便赶紧上岸去,你真想冻死在池子里吗?”她看不过眼道。
后卿胸口的伤早已被冻得麻木,失去了痛感,他没有听她的话,她在这里,他又能去哪里呢。
他问她:“你听过极寒之地才有的紫幽昙吗?”
陈白起张了下嘴,便听他恍然道:“你应当不知,否则便该知道这紫幽昙的花粉若汲吸入体内,是会有让人身体逐渐麻痹的效用。”
陈白起:“……”
是啊,她的确不知,她就是这么的孤陋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