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赞同道:“圣主,你刚醒来,身体还没有恢复,最好卧榻休息。”

陈白起却盯着门口,细如蚊呐道:“……巫长庭,我要去秦王寝殿一趟。”

巫长庭却拉住她:“可寝殿四周被尉兵把守着,这种重要的时刻,秦王自有重要的国事与大臣们交待,圣主你的身份是外人,他们定是不会放你入内干扰的。”

“我必要去,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赢稷讨说。”她坚持道。

看她讲不通地样子,巫长庭只觉头痛与无可奈何,他除了妥协还能如何。

他道:“既是如此,那好,我背圣主去吧。”

他在她面前蹲下来,陈白起看着他的头顶伏下的背脊,轻声道了一声谢,也没矫情,趴在了他的背上。

“要快些。”她催促道。

“长庭醒得。“

巫长庭出门的时候特意从屏架上取了一件狐裘给陈白起披在身上,他们俩人便一刻不停地朝着秦王寝殿赶去。

主要是陈白起急,她生怕赶不及。

巫长庭虽不然圣主要与秦王讨一个什么说法,但也看得出来应该是一件她很在意的事,他不敢耽误,便连轻功都使上了。

来到寝殿前,果然,整个宫宇都有重兵把守着,但他们看到了前来的巫长庭两人,立即举刀喝停离开。

陈白起从巫长庭的背上滑下来,她拢了拢狐裘,玉颜胜雪,眸清如水浸宝珠,她轻喘着道:“我乃陈芮,我想觐见秦王。”

那个尉兵听了她的名字反应还挺大了,他讶然道:“陈芮?你是陈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