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一时不知该怎么说,难道她就只有两种选择,不从他便是从旁人?
你还是继续冷静些吧。
——
不远处一座二层酒舍碧纱窗内,相伯看着下方三人间纠葛许久了,南烛在后探着头看,兴奋道:“想不到沛南山长玩离间计还是一把好手,先生你瞧,他们是不是要闹起来了?”
在外南烛唤相伯为先生。
相伯没听进他的话,他目光悠远,有些不解道:“你觉不觉得,那个小姑子看着有几分熟悉感?”
南烛仔细看了看,却是摇头:“那样普通的一张脸,不曾见过,先生觉得哪里熟悉了?”
这时下面的三人好像吵起来了,相伯算是最了解后卿的人了,他道:“倒是从未见过他这般慌神的样子,看来他对这小姑子是真上心了。”
“可惜,人家小姑子更喜欢明镜止水的沛南山长,没瞧着方才她对着沛南山长有说有笑,可后卿一来便什么气氛都没有了。”南烛抱臂幸灾乐祸地笑着。
相伯没有对此发表意见,忽然一阵夜风伴随花树簌簌吹过,他腰间的鸾凤鸣玉佩发出了一阵清脆动人的鸣悦声。
相伯蓦地低下头,盯着鸾凤鸣。
这一刻,他脑中思绪繁乱。
不知想到什么,他徒然站起,便朝外走,脚步还有几分急切。
“先、先生?你去哪儿,不看了吗?”南烛惊讶地追上去。
“是她。”
“是谁?”
相伯没有再理他,而是下了楼,疾步走出了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