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孛听这话已是被吓了一跳,他破音道:“难不成……你毁容了?”

“呃,比这还严重……”

毁容好歹还能辨认出原貌,她却是直接换了一具身子,身上哪哪都与过往的陈娇娘不同了,也不知他瞧着会不会觉得恐怖。

“不、不怕,你不要怕,为父、父也不怕的……”陈孛忍着泪意努力安慰着,实则心痛得快死了。

呜呜……比毁容还要严重,那他的娇娇儿岂不是面目全非了,那以后她可该怎么办啊。

没关系的!没关系,陈孛想着,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都是他阿孛的女儿,若她嫁不了人,那便由他这个当父亲的人一生来守护着她,他会努力活久一些的。

陈白起见他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罢了,等他亲眼看一看就知道了。

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起身去点灯,树灯约有七盏油捻子,她只点亮了三盏,当房内亮起来时,她便转过身来。

陈孛看到转身的少女纤骨神玉,披着一件男式盘扣欗袍,落下的袍袖从中岔开,更显中段腰身不盈一握,面上却戴着一张白玉生瑕的面具。

陈孛见她连先前黑暗中都戴着面具,心下更加确定她是真的容貌毁坏了。

陈白起摸上脸,语气平静道:“父亲,我现下便摘了面具。”

陈孛尖叫道:“不、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