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执意要与我划清界限?于我而言,你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靡靡嘶哑的嗓音像凉透了的弦,风雪一程披一程,仿佛下一秒就会脆裂绷断。

够了!他非得逼她说出伤人的话才肯罢休吗?

陈白起咬了咬牙,胸口处的火烧至喉间已成冰冷的灰烬了,她轻嘲道:“若我要窃你王位,夺你楚国,你还会认为我只是我,是其它什么人都不重要吗?”

竟是如此决绝的话语啊。

楚沧月脸色泛白,先前那点暖意早已凉透了,他失神恍惚地看着她冷硬抗拒的面目,看着看着,他却是笑了,他从不会这样笑的,笑得仰起了脖子,笑得声传远扬,笑得呛沙了声音。

而他的眼底的清明像黑滴入水中,一下晕染开来一片黑暗,那笑到了最后,却是那样古怪而危险,还有着一种扭曲的崩坏。

他拖长已是沙哑到刮骨的声音,凉凉道:“无论你是谁,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哪怕你怨我、怪我也罢。”

他懒悠悠抬眼,半身覆上阴影,平地冽风而起,天地涌动起的巨大压力如血泊海翻涛,伸手朝前一抓,陈白起脸色微变,她扭身一闪,却见他方才那一招却是一招虚式,下一式的擒拿已至。

陈白起翻身一跃,等刚站定,眨眼之间楚沧月已是贴面靠近,如同鬼魅不着痕迹。

见鬼!陈白起只得化烟消失,她心惊地发现,他的速度竟已能够跟得上她了。

“白起!”姒姜看到两人打起来,脸色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