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他,只挑选着一些不太刺激的词道:“白马子啻,人与人之间讲求一个缘法,缘聚缘散,缘幻缘灭,这皆有定数,强求不得,你与我之间起因于恶因,结亦是恶果,如今便缘尽于此吧。倘若你非要在今日闹事,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她想劝他就此罢手离开,不想伤他,不想当着巫族的面与他闹成你死我活的局面。

可她的心思,他不懂。

哪怕她已经足够温和地拒绝了,但仍旧扎心。

“恶果?你就是这样看待你与我之间的?”白马子啻清涟不妖的面容带着不解的疑惑,但他的眼神却像会吞噬一般阴暗,不见寸光。

对于他听话不听重点,陈白起也是无奈了。

难不成他以为他们这样的身份还能结出善果?

她摆脱不了这具身体带来的附加条件,就如同他生来便是白马氏,生来便注定要继承祖辈们留下的血债仇恨,这是无解的。

他真的生气了,她清晰地感知到这一点。

她移开视线,用最平静的语气道:“今日你出现得如此恰到时候,若说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我还真的难以相信。”

她转移了话题,同时也是想他冷静一些。

“有人通风报信又如何?”白马子啻扫了一眼般若弥生,将她被抛在人后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收尽眼底,他又看回陈白起,却半点不按她的套路走,固执着旧事重提:“子芮,孤若不放手,你便离去不得。”

看来,他非要带她不可了。

陈白起抬眼,变回黑色的瞳仁掩在一双风情又清冷的桃花眸中,她一点一点收敛起情绪,像石塑的神像,既可以慈悲悯人也可以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