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郢衣脸色遽然一白,握着她手臂的指尖微微发麻。

这件事情是天命族最机密的要事,即便是巫族的内部人员都鲜少知道,她从何处听来?

“你……你听谁说的?”他表情有些不自然道:“不过是一些无稽之谈,毫无意义。”

陈白起打量着他:“你怎么这种表情?”

谢郢衣抿紧嘴角,很想表现得寻常一些,可是内心的惶慌令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神情。

他摇了摇头,道:“还有三日便是要举行祭天仪式了,你不必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祭天后便是冠冕,到时候归墟会十分热闹,我带你到处去逛逛。”

陈白起知道他在隐瞒着自己一些事情,这对于她来说比较罕见,他对她一向坦白,偏在这件事情顾左右而言他。

真的是无稽之谈吗?

但般若弥生没必要在那种情况下撒这种谎言来欺骗于她,他若当真不知,直接否认便是,偏生避讳,只怕这事不简单。

“亦可,归墟会举办盛会吗?”她状似好奇接话道。

谢郢衣颔首,好似想引她产生兴趣,便详细地介绍道:“嗯,有灯节与渔水节……”

见她没有再追问双生花之事,谢郢衣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因想起了当初天命族派人暗中刺杀她的事,而心情愧疚痛苦。

当初族老对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他们认为般若弥生是巫妖王的正统,而侥幸活下来却投靠了白马子啻的她是需要解决的障碍,他虽知此事,却无力回天,当时他也并无此刻义无反顾的心情,但如今,他只想爱她,护她,敬她,拿余生的全部来弥补当初天命族犯下的过错。

双生花,花不见叶,叶不见花,她们倘若真如预言那般无法共存,倘若真的只能留下一个,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