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出来,想了一下,便道:“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陈芮。”
芮,是白马子啻取的,她懒得再想,就觉得没有必要改了。
而“白起”这个字,知道的人太多,为怕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她也不打算在外用。
可听到其它人耳中,却得她对白马子啻仍余有旧情。
白马子芮这个名字他们都知道是白马子啻取的,但好在她没继续冠白马姓氏,而是选了一个中原姓氏。
一些族老与巫族干事心中思量许多,但眼下也不是讨论纠结姓名称呼这个的时候。
他们对上一次分别时那剑拔弩张、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姿态仍记忆尤新,因此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哪怕她此时说话时并无任何对巫族的怨怼冷漠。
仿佛也清楚他们在迟疑怀疑什么,陈白起率先落落大方朝他们行了一个礼。
双臂划圆叠于胸前,贴额弯腰向他们行礼。
她不懂巫族的礼,只是照本宣科搬来谢郢衣的行礼方式。
谢郢衣见此微呆,耳根悄然红了红。
无论位尊位卑,一旦成婚,便是夫妻同礼示上,这倒是巫族历来的习俗,只是这个习俗……却不适用于将成为巫妖王的她。
而其它人见她骤然行礼,心一下惶然,面露惊讶,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立即回礼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