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着篦虫的吗?为什么会被萤火虫勾走?”谢郢衣喉中挤出的声音带着低沉。
呃?陈白起停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问题。
这时,相伯先生忍不住替她解围:“可能是因为萤虫不惧黑暗那明亮的光,令她流连忘返,你有事与她好生说,不必动怒。”
陈白起:“……”
话是这个意思,可她总觉得不能这样应和。
而听到相伯荀惑这番绿茶话,谢郢衣自是更气了,他嗤笑道:“不过是一群华而不实的东西,难道不知道只有篦虫才能引你回到正确的道路?”
这听着话中有话的意思啊。
相伯先生此时也凉下脸,眸泛潋滟,不急不徐地接道:“萤虫也可引路,甚至它的光亮更能让她自己判断哪一条路才是更适合她的。”
谢郢衣收回虎视眈眈盯着陈白起的视线,转向相伯荀惑,那冷下来的目光足以冻人:“不过是路途中偶遇的一段风景,再美又如何,最终她还是会走回篦虫的那条路。”
相伯和煦一笑,不以为然回道:“那可不一定,万一她觉得那片风景太美而不舍呢。”
陈白起站在他们中间,听着他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地争辩着,火药味十足。
不是,你们在说些什么?
是在讲萤虫与篦虫吗?拿两种昆虫来一较高下也能让你们这么激动?
最终两人争执不下,齐齐转头问向一脸懵逼的陈白起。
“你说,你觉得萤虫好还是篦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