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看得出来相伯先生他们很不理解她是怎么在人前拒绝人后又转变的突兀,她也知道一言两语也难说服他们信任她。

“自然,事到如今,我没必要骗你。”

相伯先生盯注着她的眼睛,仿佛想看出她眼底的所有秘密。

“那好,我等你。”

——

陈白起回头去找谢郢衣时,却见他独自一人站在药植田内,入神地望着空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郢衣。”

她站在他身后唤他。

谢郢衣一怔,转过身,表情有些意外:“阿芮,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那边解药……”

陈白起打断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楚王的毒已经解了,所以,我们也是时候要离开了。”

“离开?”谢郢衣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然后如光汇如星月眸中,明显感觉他身上阴郁之气一扫而空,他假模假样地迟疑问道:“可楚王……会轻易放你离开?”

好吧,这也是一个将事情看得透澈明白的人。

陈白起漠然道:“不用他允许。”

说完,她又道:“你有什么东西落下吗?如果没有,我们马上走。”

谢郢衣根本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他摇头。

“没有,我们可以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