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再被辜负的。

陈白起神色有片刻停滞,但很快她便恢复成若无其事,她温声又坚定道:“将军说笑了,小女是有未婚夫的人,与楚王也并非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勋翟也想起了他那头顶仿佛有些绿的谢弟,顿时愧疚地叹息一声,什么也没再说了。

自古忠义两难全啊……

待勋翟带着人走后,她掉转过头,神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她上前一把抓过相伯先生的手。

“别出声,你们跟我走。”

由于陈白起已被楚国的人默认为友方,所以他们一路行走,皆不曾遇上阻挠盘问。

相伯先生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出,不由得地奇道:“你这是……”

“殒命的毒既已解,我们也该离开了。”

相伯先生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惊喜道:“你与我一道?”

能不一道吗?

她要的东西还在他身上。

经此一事,如果继续跟在楚沧月的身边,他是不会再给机会让她接近相伯先生的。

跟在身后一头雾水的南烛不解地探伸过头,问道:“不是,为什么要逃?既然毒都解了,楚王自该信守承诺,放我们大大方地离开啊。”

陈白起闻言白了他一眼:“你先生弄了今天这样一出,你以为楚国那边还会这样轻易放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