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一口气,喉结十分隐晦地滚动了一下。
有饭、有肉还有酒,难怪这么香
“受人所托,待此事了结,自是要分道扬镳。”陈白起道。
相伯先生闻言,也不道信与不信,他施施然在桌边坐下,拂袖一扬,示意她在另一边坐下。
“你一身本领不凡,悟类、敏锐与机智皆是出类拔萃,非寻常家世能培养得出,你难不成想与寻常人一般碌碌无为过一生?”
陈白起顺他意坐下,替他摆好食,道:“先生这话是想为陈芮谋一条出路?”
但相伯先生却道:“你既拒绝了我,又不愿留在楚王身边,想来你心中已打定了主意,我便不好事多嘴了。”
“先生真是一个明慧之人。”她接口道。
她又端出酒来,取出从死地族内掏出的陶土碗,给他与她一并倒满。
“敬先生一碗。”
相伯先生平日爱好养生,酒肉之物都少碰,但今日却来了兴致。
也或许是因为对象是她吧。
“亦回敬陈女郎三番相帮之恩,还有今日这一顿。”
两人都干了一碗,都是鲜少饮酒之人,这一碗下肚,酒意从腹中冲出一股热意,直熏上头,脸颊都开始泛红了。
“再来。”
“可。”
两碗下肚,很明显,相伯先生已两眼微微焕散,口吐酒气,眯眼含笑。
陈白起见此,倒起了几分恻隐之心:“先生吃些食垫垫肚子,否则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