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郢衣也知道她是在打趣他,他目不斜视道:“我已有未婚妻了,旁人与我何关。”
陈白起睁着无辜的眼,歪头笑他:“可那是假的,我看那禾真人模样上佳,正如书中所言——密态随羞脸,娇歌逐软声,她对你如此上心,你只当是逢场作戏倒是有些可惜。”
戏本上不是也写了,假戏真做,万一他在与她相处中对她有了心动的感觉,陈白起虽也觉得无不可,但若真相被揭露了,结果可能是他们俩要相爱相杀,最终虐恋情深一番了。
谢郢衣被她的话逗得耳廓红意蔓延,又因她一口否决两人的婚约一事,心中窒闷,他颦起眉:“你小小年纪,打哪儿看的些闲书,莫非白马子啻从不管你吗?”
他的话只不过是话赶话脱口而出,但当他见到陈白起脸上的玩笑神态在听到“白马子啻”这个名字时凝在脸上,他眼底慌乱一瞬,顿时懊恼不已。
她回过神来,神色如常道:“他……一直都在管我的。”
说完,两人之间一时都陷入缄默中。
一个有些心不在焉,一个则是满腹酸涩。
想到她陪伴白马子啻那三年,他一无所知,与她失之交臂,倘若她当初一直留在巫族他定也会……
陈白起随他到了洞府内,却见楚沧月也未睡,他见谢郢衣牵着她进来,两人如一对玉人般衣袖相交,相携相立。
“楚王。”
谢郢衣看到他,想起先前他回来后没看见圣子,倒是看到了她留下的信号,他待在室内不安,便要去门口,正好遇上楚沧月,或许是拿他当圣子的监护人看待,他主动告诉了他,他与圣子私下达成了协议,若她能取回入禁地的钥匙,他便将他所知道关于死地的消息告诉她。
谢郢衣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便对楚沧月道:“你们的合作只是到进入死地之后便会作废吧。”
所谋之物一致,自会争夺,又怎会同行一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