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楚沧月顿了一下,搁下湿帕,起身缓步走向向谢郢衣,这还是谢郢衣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打量这个几乎在民众口中神化的君王。
他曾是世人口中的“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虽然眼下他因中了殒命而失了那张绝世容貌,但他却从他身上看到另一种让人更神魂俱震的神韵独特,清华高贵。
谢郢衣察觉到身后的人随着他的靠近向后避开了一些,便出声道:“楚王有事不妨直言。”
楚沧月停步,他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亦有一种令人觉得有如潮水沉溺的压力,哪怕他没有任何不善的举动与言辞。
这便是强楚的君王啊。
谢郢衣心底肃然起敬。
楚沧月客气道:“听闻谢先生擅歧黄之术,不知可否替小侄看看。”
谢郢衣闻言表情下意识冷然,自是满心不愿,他与牙索之间可是有仇在前,而他本身也非以德报怨之人。
于是,他向楚沧月拱了拱手,道“楚王这便是强人所难了。”
楚沧月被拒亦面色如常,只问:“何出此言?”
“我不救害我之人。”谢郢衣背脊直昂地淡淡道。
楚沧月思索着牙索与谢郢衣之间发生的事情,他静静地凝视他半晌,收回了气势,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接下来他讲话的口吻如同礼下相交友人一般令人易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