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索愤怒地看他:“我是生是死,与尔等何干?!”

勋翟轻飘飘地回:“若真是无相干倒是好,就怕有人拿你的生死来威胁主公。”

这一句话可谓是诛心,尤其是刺痛了牙索这样敏感的心。

而两人争执间,身后哒、哒悠扬的马蹄声响起,清脆的踢踏回响像是一种鸣金收兵的讯号,令他们都知道是谁过来了。

“溟儿,与孤回去。”

人虽变得苍桑,但他的声音却依旧如以往琴韵竹翁那般悦耳动听。

牙索转过头,却没有看他,而是望着房檐一角滴滴答答掉落的雨珠,他咬紧牙关嗤笑道:“我回去作甚?当初你们想杀我,后来又改变主意送走了我,任我年幼无知时便生死在外,如今又何必假惺惺地管我?”

身旁另一匹马上,一人举着一柄黑纸伞举在楚沧月的头顶上,他低垂的帽檐边几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或许是因为中了毒,生机被剥夺了大半,整个人有一种死寂沉暮的感觉。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你若怨我亦可。”淡淡地,像风吹动着云飘散逸开来,有种莫名感伤。

牙索红着眼:“难不成我不该怨你?”

“公子溟!”勋翟眼眸危险地眯起。

牙索呵笑一声:“怎么?说不得了?你们如今来寻我,莫非是良心不安,夜不能寐?莫非是我那九泉之下的阿父托梦于叔父,让你来关照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