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她有种木已成舟的感觉。

“我睡了多久?”

谢郢衣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神,他转过身,几步走了过去,连声道:“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陈白起不饿也不渴,或许是因为昏睡之中有人特地给她喂了水食。

她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恒敛柔静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谢郢衣一时竟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扯住了身形,无法揣怀随意的姿态靠近她,她的眼神跟态度并不冷漠锋利,却是一道无形划出来的隔膜,他在这头,她在那头,不可轻易涉足越界。

他停在那儿,想起她方才的问话,答道:“你昏迷了二个多月了。”

陈白起有些意外,竟然这么久了。

“那是你……守了我二个多月?“

听不出她语气中有什么情绪起伏,所以谢郢衣也判断不出她问这话时对他是抱有什么样的看法。

但他有些不自在,他努力绷直冷脸,道:“除了我,还有谁?“

陈白起真的搞不懂他了,她晕睡了这么久,单凭他一个人带着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九州地界生存,艰难可想而知。

他难不成对任何一个同族人都这样任劳任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