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槐花这不经意讲出的话就像是一计响雷在谢郢衣耳畔蓦然炸响,他面目呆怔,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脑中只有不断地炸着——那个人是你媳妇吗?那个人是你媳妇吗?那个人是你媳妇吗?那个人……
由于在脑海之中反复回放了太多遍,竟有些晕陶陶的感觉。
他知道他们误会了,他张了张嘴,本想开口否认,但他又忍不住扩放思维联想到,既然虹池的虹色选择替她洗髓,那表示真正的巫妖王不该是弥生般若,而该是她。
而他是巫妖王命定的夫婿,如此说来……她才本该是他的媳妇,那这样看来,他们也不算是误会吧。
谢郢衣眼神徒然起了变化。
他们讲得对,他手脚粗笨,的确照顾不好昏迷的阿芮,他既然带着她出来了,便不能眼看着她跟他受苦,至少在她醒来之前,他要尽他最大的努力让她受到妥善的照顾。
他垂下眼睫,抑止有些纷乱的心跳。
更何况大丈夫为了自己的媳妇所而受的屈辱那不叫屈辱,那叫……甘之如饴。
他抿了抿嘴角,口气一下有了决断:“我愿当军师。”
下一秒便打脸什么的,他半点也没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