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巫族人嘛,她不是南昭国人嘛,何时却将外族人的语言都学会了?

白马子啻本也觉奇怪,但转念一想,又不觉奇怪了。

若她当真是巫妖王,那比常人神奇、多些诡谲手段亦实属正常。

他随口扯了个借口道:“阿兄也懂,你失忆前便是阿兄教你的。”

原来如此。

陈白起很快便被说服了,她精神不济,再加上有伤在身,讲几句有些累了,便不再开腔,只安静地听着。

白马子啻将她软趴趴的身子往身上拢了拢,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才漫不经心地看了中原流民一眼:“眼下倒是识趣,若你仍如先前那般,只怕下一次的刀你便躲不过了。”

中原流民亦看着白马子啻,他看起来倒是要比白马子啻大上好几岁,但偏生在这个绝美少年的注视下,他却像矮了一辈,那琉璃水晶般的眸子虽干净透澈,但同时亦如死物一般冰冷无情。

他感觉跳动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着,不敢对他的话有反抗的心思。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世家子弟能有的气势与姿态,他们大多奢华而傲慢,野心勃勃又热衷于“钻营”,却无一例外缺少锋芒毕露的巍岳气场。

“你来自何处?”

他僵了一下,喉中滚动,最终如同咳血般喘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