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这些冻伤的人如何处理?”她看向那些穿着湿衣面色僵硬苍白发抖的人。

因为慕白的确是一个能救人的医夫,因此陈白起也改了称呼,尊称他一声“先生”。

他讶异道:“这种小伤还要处理?捱得过便捱,捱不过顶多就是多受些苦。”

这样冷酷的话从他口中讲出,却没有任何异样,就像是他是真心这样认为。陈白起盯着他,忽然道:“先生,我忽然觉得你有些眼熟,我们是否曾见过?”

慕白闻言,收回了先前假模假似的讶异,笑眯眯地看着她:“哦,那你觉得你在哪里见过我?”

没有否认,也没有觉得她的话唐突荒谬……这人,确实十分可疑啊。

当陈白起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忽然听到后方传来一声激动的大喊:“妹子,兄长终于找到你了!”

“≈!”

“什么人,不准靠近!”蛮夷军的喝叱声随即响起。

妹子?兄长?

在这个全是公的军队中还有其它女子?

因为陈白起没有兄长,自然不会认为那把声音是在叫自己。

她回头好奇地转过身。

却见一戴着笠帽的年轻汉子被人拦在后方,他穿着十分单薄,背着一挑子猎物兽皮,一边挥手一边朝她这边激动地喊道:“妹子,妹子,是我!”

陈白起一愣,什么鬼?

她犹豫地指了指自己:“兄长?”她下意识地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