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砺秀顿时脸色为难,他颦眉盯着陈白起,仿佛在控诉她。

他一直在骂我,你还让我对他宽容?

陈白起解释道:“他只是暂时不明情况,待我与他讲明白,他便会安静。”

听她如此保证,他半信半疑地颔首。

表示会考虑。

与狐砺秀谈完,陈白起再次将陈孛口中的布巾拔掉,在他没开口之前她先道:“你若喜欢继续被塞住口讲不出话来,你便尽管骂吧。”

果然,陈孛张着嘴,话却一下便被噎了回去。

他现在也不管狐砺秀了,只瞪着陈白起。

“你将我带到这个地方做什么?”

陈白起将布袋拆开,又弯下腰来给他解手上的绳子。

她道:“我有事要去洛阳一趟,不放心你一个在齐军那边,所以便请狐统领将你带了出来。”

“你亦乃齐国之人,落你手上与旁人有何不同?”他哼道。

陈白起又蹲下给他的脚解绑:“你不用拿话试探我,我与旁人并无不同,只是齐军中并非人人与我交心,我若离开无人拘束他们,怕是碰上别有用心之人,你凶多吉少。而你若这般死了,与我并无好处。”

见一个敌方重臣如此纡尊降贵地蹲在地上给他解绑,还有先前她与那绑匪的话,令他着实无法理解她到底对他是个什么态度。

若是单纯利用,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他如今无力反抗,她完全可以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