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陈白起也不是在走神,她是在深思熟虑苏放的计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其实丞相此计的确可行,只是丞相忽略了两处可能失败的地方。”

“哪两点?”

“其一,丞相可知陇西地形之复杂多变?”陈白起问他。

苏放颔首。

她道:“住在陇西一带的牧游族人不仅擅牧马,还懂过河摸鱼,虽于我们而言,淌河为难,但对于狄戎部落的人却是寻常之事。”

“其二,我们太想当然敌方会守株待兔了,对方既已猜测我等会在路上对他们动手,难道便不会提前做些准备?比方找一路人先上前探路,摸石过河,或者出发前便兵分两路,一路假一路真,如此一来,只怕丞相此计皆会无功而返。”

经陈白起这么一说,他们全都听懂了。

的确,倘若敌方谨慎一些,派上一队侦察人员先行探路,只怕他们河对岸的人没有林子遮掩必会暴露,到时候就算射杀掉了这些侦察人员也无用。

更甚者他们事先便兵分两路,一路朝东一路朝西,谁知道他们最终费了老大功夫劫下的粮车是真是假,万一是假,只怕真正的粮草早就秘密压运进了楚境战场了。

虽然目前这些都只是“陈焕仙”的大胆猜测,但想了想却又觉得十分有可能。

“此事我亦考虑过,因此如何事先探听清楚敌方的情况事关重要。”苏放揉了揉肿涨的太阳穴。

“可派出的斥候已被发现两拨了。”袁平一提及此事便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