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来得及逃掉便又被水泡含了进去,正在水泡的水中挣扎。

因为愣神这一会儿,刚逃出虎口的郸妲婆发现地面的水就像那软绵的沼泽,一下又将她吸附住了。

“妲婆!”梅玉想故技重施,用魂绳将人拽出来,但脚下一个打晃,便摇摇晃晃地被水泡给托离了地。

“你为何要回来!”郸妲婆仰头对着梅玉气道。

梅玉挣脱不了,看着郸妲婆面露一丝苦笑,她道:“失败与死,结果不都是一样吗?”

这时,周围飘浮的水珠再度涌动起来,她们三人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便都被困于水牢之中。

看着在水牢中疯狂挣扎、慢慢窒息的三人,孙鞅心惊之余,连忙喊弓箭手朝后卿方向射箭,箭矢脱弓而出,但却被阵中浮动的水珠给挡下了,根本便靠近不了后卿。

“先生,怎么办?”一将领颤音问道。

孙鞅面沉似水,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缰绳,他忽地朝四周高喊一声:“宗主,我知道你在,难不成你当真不顾自己门人的生死了?!”

听到孙鞅的话,后卿神色一动,微微凝神观察四周。

只见随着这一句气极败坏的声音飘远,堤岸的一切好似一下便平静了,柳枝簌簌而停止摇晃,风声滞住了,只见水雾柳绿之间,一人立于遥远的湖水中央。

由于太远了,他身影模糊而虚芜,似剪影、犹如花上月,清影徘徊,堕絮轻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