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月眸色闪了闪,但笑不语。

“你不否认?”

筱月耸耸肩:“有否认有必要吗?”

后卿认同地颔首:“的确,是谁都并不重要了,只要你们代表的是楚国,是孙鞅亦好,是楚沧月亦好,都一样。”

筱月看不惯他那副从容的模样,说她变态亦好,说她恶趣味亦好,她喜欢看到对方在面对她时的那种控制不住的恐慌与挣扎,这会令她浑身的血液都滚烫起来。

“孙先生常道,他这一生遇到过两人甚感为憾,一人乃他生平遇到的最想引以为知己者,然而最终却不得不除却了她,一人乃他生平遇到最棘手的敌人,然而却始终无法战胜于他。”筱月道。

“相引以为知己者?”后卿笑:“果然是孙鞅会讲的话,他最擅长便是讲最忠诚仁义的言论,行最毒辣阴险的手段。”

筱月冷下目:“孙先生是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后卿接道:“那这样看来你们的楚王并非一个行大事者了,他原则太多,常常不愿不拘小节啊。”

他一脸为楚王可惜地啧叹一声。

筱月这下连脸都冷下来了,她垂眸把玩着手是的两把金蛇剑,忽地仰头一笑。

“哈哈哈……”筱月笑完,方道:“要讲擅巧舌如簧,机关算尽,这世人有又谁能与你后卿相提并论,如今六国联盟,你赵国与魏国率强军伐兵而至,又何曾讲过什么天下道义,自古胜者为王,又何须将眼下的脸面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