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令苏放与魏腌甘愿屈躬伴随其后之人,不用猜想陈白起也知道是谁了。
她微讶,扬臂让姚粒留在原地,而她则立即快步上前,朝其行了一个在外的君臣之礼:“主公,你怎么来了?”
风呼呼地吹着火把摇曳不定,齐王揭开帽子,露出底下那张俊魅刀刻的面容:“想着你今日便要走,反正睡不安稳,便起身来送送你。”
陈白起一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她出发的行程是保密的,所以自不能大张旗鼓地出行,她以为有苏放与腌他们来送便是情义长了,却不想齐王也来了,来了便来了,还讲了这样一番感性的话。
而苏放与魏腌也是很有眼色地,一见两人聊起便避到一边让他们君臣私下讲会儿话。
该道别的话其实他们跟陈白起聊天
喝酒时早就说完了,也就是齐王这几日没见着陈白起,也不知两人闹什么别扭,话也没说上一句,所以才大半夜喊上他们两人一块儿出城过来送人。
要说这事还真不讲究体统,甚至还出格了,但谁叫主公高兴,他要来给“陈焕仙”送行他们阻止不了,也只能陪着了。
齐王见她哑口无言,一见她为难的模样他终究还是心软了,想着不能将人逼得太狠了。
他在辗转好几夜晚,回想过往种种,又纠结无奈了许久后,终于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他对“陈焕仙”亦非单纯的君臣之宜,他渴望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可很明显“陈焕仙”却在躲避,他知道她这人看起来柔弱易折,实则却是铁骨铮铮,所以他即使对她有其它心思,也不愿逼迫,只能纡回循序诱之。
今日出发在即,的确不适宜谈这种事,于是他便顺着她意思讲些官面上的话:“完成了任务便当即回齐,孤离不开你,朝中亦需要你。”
陈白起见他收起了眸光中的专注幽深,恢复了君臣之间的氛围,她暗松一口气之余,亦有心思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