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饮酒尚不达醉意,何故翌日头痛复加,简直比宿酒还令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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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起一路疾步走至王街,今日没散步的心情了,便随手拦了一辆马车付了车资便被恭敬送至陈府中,这一路上她脸色皆一言难尽,通俗来讲那便是三观崩裂。

她这算是被潜规则了吧,不、不对啊,她如今是个男的,她特地挑了个男的,侍奉的主公也是男的,所以……这算什么啊?

若非顾忌一国大谏的形象,她简直想抱头捶地。

府上的仆役向她行礼,她却视而不见,似一阵风般冲入房中,“啪”地一下闭上门,然后背着手便在房中左右转圈思考。

方才的情形究竟是她看错了还是她误会了还是她想多了还是……

砰!她想得太入神,一时忘了转弯,脑袋便硬碰硬地撞上了柱子。

当即她痛得抱头蹲下来,一声不吭,许久。

“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好不容易才努力到现在这种地步,若是因为这种可笑的原由,我又岂会甘心……”

陈白起忿忿不平地捶地几下。

“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抬起头,目光像数九寒天浸于雪水的墨玉般冰凌凌地,她盯着窗外那一棵冬青树。

她的目标由始至终只是权臣而非娈臣,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她的既定目标的,不过这事她目前尚不能确定齐王的心思,还需再观察观察,若早上之举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便权当不知其事全面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