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王街来往皆是皇亲贵族、王公大臣,自然不会寒酸地选择步行,他们皆有代步工具,越豪华越来彰显他们的身份,因此王街平日里来往的高车驷马川流不息,只是居住环境亦有区别,越靠前越吵闹,反而越靠后的建筑皆是当朝身份显赫之人的居所。

当然如今的陈白起也算是显赫的其中一人吧,只是她从不喜众仆簇拥,反而选择步行,还从不带侍卫随从,一路上达官贵人甚多,人流不息,车辆穿行,她这一身倒也不算显眼。

苏放撵上她之后,便亦下车,让车夫打道回府,而他则随陈白起走一段。

陈白起虽觉肩酸背痛,急欲回府歇息,但见他有事相谈,便不急不缓于他相伴。

苏放道:“打算何时启程?”

陈白起此时面对熟悉的人倒随性了许多,她道:“此事不看我,且看主公如何安排了。”

“主公还不是听你的安排。”苏放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陈白起立即哎哎两声,严肃道:“这话可不能乱讲。”

苏放不急不忙只道:“这段日子你且说说的哪一条建议主公不曾采纳,比如大胆地建议主公撤了保王军,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建立独属宫廷调遣的京营,设立三千营与神机营于内城,并设教场供驻扎与操练,另又设五军营,驻扎在京畿近郊,简直如同要防备何人造反一般。”

“这是为了保证主公在临淄的绝对主权控制,眼下是多事之秋,将人员全数换成我等的兵马自然令人放心些,且主公听信焕仙之言,皆只因焕仙的建议大多正确。”陈白起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