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对他的动作跟话语颇感无语。

她心道,倘若真不需要你又何须特意讲出来,专程跑至她面前一丝不苟地演奏完一曲,又将之抛弃,这般前后矛盾作态摆明了不就是在闹脾气?

陈白起欲言又止道:“姜宣……”

“姜宣乃本公的名,岂是尔等白衣能唤的?”姜宣淡漠喝止。

陈白起眉心一跳,立即从善如流地改口,她拱手道:“是焕仙逾越了,请公子宣恕罪。”

姜宣听完,不觉痛快便反胸闷,他颦起眉头,下颌收紧。

“你知我为何见你?”

陈白起心中大抵能猜出,但面上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疑惑,省得他真的恼羞成怒下不了台。

姜宣见此冷嘲一声:“你也有不知之事?陈焕仙,跟了孟尝君这厮,你的聪明才智都倒退了。”

陈白起无奈一笑,也不与他口头争辨。

而她这种纵容而宽和的态度却未能令姜宣心情好上一分,他反而觉得有一种更深的悲凉从心而涌上,快要漫过他的面目,令他感到痛苦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