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陈氏的长相都偏白嫩文气一类,如陈孛,如陈娇娘……

一想起她,巨下颚倏地收紧,忍着心绪悸动的悲怆情绪,强行令自己平息了半晌。

即使过了这么些年,但凡一忆起与她有关的事情,他仍旧无法平静,就像他将他一生的全部情感都一并投注于一人身上,哪怕这人已经死了,但他却将它埋藏在了他的心底,从不曾令其远离过。

巨指着银狼旁那具已经支离破碎的尸体,并没有说话,但骨碌硕大的眼神却表达着——这人是你队伍中的?

陈季瞥过一眼,便忙道:“方才此人之举亦出乎我意料,但季保证,这绝非我方授意所为,他只怕是一个敌国细作潜伏于我军当中,方才之事纯属他个人挑拨,望巨大人明鉴。”

巨没吭声,他朝后摆手,招回了银狼,而陈季看了一眼满嘴沾满血腥的银狼,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此等凶物,还是远而敬之为好。

这时,巨身后的队伍亦上前,其中一人道:“我主人正带着阿大在这边狩猎,你等又是为了何事越界捕人?”

这人倒是懂讲中原话,只是一听便知非并本土人,因为他的语言总带着一种讲不出的别扭腔调。

但至少能听懂,虽问话者是那个随扈,但以陈季的身份自然无须与他解释,他虽心不满蛮夷的无礼,却仍不好避之此话题,于是他向巨解释了一下情况:“巨大人,是这样……”

他简洁地解释了一遍情况,然后便看向身后那些被撵赶成一圈的猪畄族人,神色严峻,与对待巨的温和谦逊不同,他目光寒意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