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他第一次参与“动手”,自然不想以一种“功败垂成”的状态结束。

稽婴五指精细,把耍着手上的乌骨羽扇,那润泽呈玉质感的黑色扇柄与片片洁白的整齐羽面相映衬,便是黑夜白雪普绽琼花。

“先生是打算将这猪畄族的七寨变成敌我的战场?”他挑了挑眉毛,看似温文尔雅,但眼底闪烁的精光却不容人小觑。

相伯先生环顾一周,礼貌地询问着所有人道:“不如来个混水摸鱼可好?”

陈白起在旁听着,一见他露底的话都讲出来了,便彻底明白他的打算。

她赞成搅混水,但却提出她的迟疑:“可楚军也并非傻的,祸水东引只能迷糊他们的眼睛一时,他们调军迅速,自会留有人手来封锁路口,只要阻我们一时,大军原路返途汇合,困杀于我等只怕不妙。”

“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将人引远些,让他们无力回枪。”相伯先生看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道。

陈白起沉静下心来想,话是这样讲没错,可如何才能将人引远些呢,事发突然,他们心中必有警觉之心,定会随时盼顾后方的安危,只怕这些小动静一察觉不对劲,惹起他们的怀疑,便会立即撤回。

不过……就像她之前跟孟尝君所讲,惧怕者以惊悚而诱铒之,重欲者以暴利而诱铒之。

而对于楚军而言……扔给他们的锈铒,陈白起微眯起眼眸,她想,自然该是闹一场大的动静,完全将他们的注意力占据!

“引开人啊,我倒是有了一个好主意。”陈白起嘴角扬起笑,清水杏眸看向他们,而他们闻言亦静静回视她,像在静候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