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尝君起身之后倒是没有如陈白起所想那样对她发起攻击,他反而是烦躁狰狞地朝着四周嘶喊咆哮。

“好吵——”

“好吵,不要再叫了——”

“闭嘴,闭嘴,闭嘴,通通都闭嘴——”

他抱住头,咬牙切齿,像一个疯子似的兀自大喊大叫。

“啊啊啊——”

陈白起已被他这一出一出的变故整得见怪不怪了,她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他在说什么好吵?

她倾耳细听,可这山谷寂静荒凉,除了细碎的雀鸟啾鸣,风吹树沙沙,却是什么都没听到。

那他听到什么了?

孟尝君发现堵住耳朵仍旧堵不住那些无孔不入的尖锐声音,它们像一根根丝线在他脑海中搅缠拉扯,他脆弱的神经一根一根地蹦断,他红着眼,怒气冲冲地又开始对周糟一切胡乱的踢打发泄。

眼看他即将对货车旁边的嘶叫的马匹下手时,陈白起无奈只能出手召出十个“药侍”,她让他们暂时将他围堵起来。

当然这十个傀儡“药侍”完全不是孟尝君的对手,全都被他徒手撕碎了,于是陈白起也不客气了,直接再度召了五十个“药侍”。

虽说五十个“药侍”几近一下掏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