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无力地垂下肩,罢了罢了,她再解释也是无用的,人家直接已经下结论了。

不过这样一说来,这摄魂术乃巫族十二支正统才能习得的秘技,那跟在后卿身边的婆娑只怕也是巫族之人,她还记得当初她对他动了瞳术后,他对她虽是羞愤不已,但其后却莫名对她既别扭不满又隐隐亲近拉拢起来。

她曾奇怪他这前后变化,如今想来,怕是他也误以为她用的乃是巫族十二支正统后人才会的摄魂术吧。

天啊,原来在她尚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已经被人标签了非中原人,而是——“巫族”。

既然他认定她乃巫族后辈,陈白起觉得这也算是一个好机会,便收起了之前的距离感,如此待昌仁便如同一个长辈谈心,她语重心长道:“昌叔,我不懂,你自小便被墨家的人收养、教导,为何你要反哺以毒,谋害钜子?”

昌仁闻言,眉头紧锁,脸色并不好,很明显他并非不感到内疚自责,但他却并没有后悔,很明显这是在做一件他认为值得为之付出一切的事。

“孩子,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族中情况一无所知,也不清楚你为何无族人引领知悉我族中重要之事,甚至我还不清楚你的真实名字,但孩子啊,你是我巫族之人,便应毕生记住一事——”他盯着她的眼睛,眼神尤其郑重。

陈白起不自觉地随着他的口气而问出:“何事?”

昌仁一掌按于她肩头,恨声似发誓般道:“为我巫族无辜枉死的族人报仇血恨,要让南诏国的皇室付出血的代价,要让我巫族光明正大地重临南诏大地!”

陈白起张嘴微怔,一时觉得有一句现代话说得对。

冒认一时爽,事后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