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忙应喏。

孟尝君又道:“这段日子你在秦国,这府中的人办起事来总归不如你,似缺了些什么,你啊,还是速速归回本君身边,本君啊难离你矣。”

陈白起依旧应喏。

应完后,她却有些莫名抬眼看了孟尝君一眼,发现他此时此刻讲话的语气尤其“温和”跟“亲呢”,就像她跟他的关系远比表现的还要君臣和睦、亲密无间。

这许久不见,孟尝君神不楞地,这是……又开始作妖了?

赢稷在旁,听着孟尝君“亲昵”地与陈白起家长里短,似要将他们这些“外人”隔绝在外。

他如何不知孟尝君这人的心思。

他便是担心“陈焕仙”在秦数月间,被人撬走了。

不过孟尝君的担心也并非毫无道理,赢稷阴搓搓地的确动过这个心思。

对于“陈焕仙”,赢稷觉得她若是落在别人手中变成厉剑神兵,着实既可惜又可怕。

因此,他对她早有打算。

虽然眼下看来孟尝君这个前主子对她的确亲厚有加,可那有如何,他相信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稽婴倒不似赢稷那冰块脸沉得住气,他上前行上一礼道:“两位叙旧倒是一时不急,天色也不早了,孟尝君只怕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甚为劳苦,不如入宫让我主公一尽地主之宜,替你洗洗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