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举手报名:“我也会剑舞。”

稽婴一听应和声如此响亮,如此捧场,便笑吟吟当即拍板道:“我会唱曲,那么先生奏乐,焕仙与主公嘛,你们便一块儿舞剑吧。”

相伯先生看着这一群“酒疯子”叹息一声,感觉“身娇病弱”的自己是没有反抗的余地了,便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人取来一柄五弦琴抚于掌下,他感慨道:“倒是许久不曾碰过了……”

赢稷想到相伯先生大病初愈,便对旁边的人道:“传执扇者。”

不一会儿,两名手托蒲扇的宫装奴婢便乖顺地站于相伯先生身后,替他摇扇吹凉。

此番季月,喝了烈酒又抚琴自当燥热难受,因此常配以执扇者摇凉。

稽婴看相伯先生低头温柔轻抚琴身的动作,慢腔慢调道:“不知先生打算抚何曲?”

相伯先生抬眸,笑意温和美好,他回以同样语气的话道:“不知丞相你打算唱何曲?”

陈白起眼神地两人间来回一圈,暗道,这不是已经在私下较量了?

“好,那婴便当仁不让了,既然先生如此自信,那且看能不能跟得上婴哼的调了。”稽婴飒然一笑。

陈白起撑案起身,从旁大监高举的手中取过一把剑,她掂了掂重量,不算重,还算衬手,她回过头有些不放心对两人道:“你们可要别选太难的曲啊。”

稽婴与相伯先生对此都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