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婴嘴角的笑一顿,眼角轻佻,温润的嘴唇动了动:“你想见他?”

陈白起颔首,认真道:“嗯,焕仙有要事与先生商议。”

“何事?”

“这……”陈白起迟疑道:“这事须得与先生当面讲才可。”

稽婴面色淡了淡,他面上噙着一抹虚假遗憾道:“只是不巧了,先生估计暂时还不能见你了。”

陈白起目光微眯,神色不显,只问:“为何?”

稽婴拿着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指尖,斜睨着“陈焕仙”,观其她神色不似紧张与急迫,但那一双杏眸却愈发黑深,像是阴云遮住了其中的光,他有些着迷地欲探望这其中“阴暗”,于是明知有些事不可随便往外讲,他还是对她讲了实话。

“先生病了,估计这些日子都不会见人。”

陈白起闻言,心猛地跳了一下,她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稽婴握扇的手背。

“丞相,能帮焕仙一个忙吗?”

稽婴脸上卸下了笑,他垂下柔翎般细软的睫毛,看着抓住他的那只手,与他的手掌相比要小上许多,而只手比他的更纤细与白皙,有着一种玉质的温凉细腻。

神思游离了一瞬,他方慢吞吞地移向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