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这一趟回来后,姒姜便一直幽怨地嗔瞪着她,轻易绝不允许她离开他一步。

她自知姒姜这是在变相的“撒娇”,表示他又被抛下的不满,于是她便

能哄则哄,顺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细致地给他讲了一遍。

当然,她将受的伤这事给忽略过去了,反正她身上的伤基本上都好得差不多了,而她手上的伤痕只要稍微遮挡一下便能够掩饰过去。

“这么说来,你如今已是墨家的钜子令掌印者?”姒姜已卸下脸上与头上的伪装,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在烛光下美得眩目晃眼。

陈白起虽自认是一个不为美色动摇之人,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笑眯眯地颀赏着美人动容的脸,一边道:“这还有假?”

“那你有什么打算?钜子令掌印者可否有号召天下墨者为其效力的权力?”姒姜一双星河灿烂的眸子眨了眨,他对墨家的事情了解并不多。

陈白起闻言失笑:“能真正号令天下墨者的乃钜子,并非一个钜子令掌印,不过掌印能令其达成三件事情。”

“三件啊。”姒姜若有所思地颔首。

陈白起又道:“我已允了一件给姐夫了,只是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听到陈白起提起姬韫,姒姜便问道:“他还好吧?”

陈白起道:“嗯,还算可以,只是墨侠枭部刺杀秦王一事估计难免会牵扯到他,到时候我会再想办法替他脱罪的。”

姒姜偏了偏头打量她,一头柔顺似绸的发丝滑落于肩,他支颐于床,慵懒道:“你可问过他为何一定要杀了赢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