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要去!”七木心虚地看了一眼昌仁与幺马他们,也越过众人跟了上去,他与南月并排而站,还学着他张开了双臂,只是那眼闭颤抖的眼皮显晃晃地显示着他内心的紧张与害怕。

“傻七木,你跑过来干什么?”南月气吼道。

七木用哭腔回道:“我、我陪你们。”

“你们……”肱老伸手一抓却已阻拦不及,他拄着杖使劲垂地,心中既叹又感慨。

“不过是一条命,何惧舍之!”肱老那苍桑而沙哑的嗓音猛砸于空气之中。

这下没有人再有迟疑,墨辨一方的十数人几乎一块儿冲上来,齐整整地站在了陈白起、南月他们身前。

而成义与昌仁却因需要看顾连站都快站不稳的丘老而干着急地站在后方。

肱老此刻站在众人之前,他乃老墨,又是机关城的城主,更是墨家统领,此时此刻他自然需要身先士卒承担起一切的责任。

他那张纹路深邃似枯木的脸上,双目垂垮,半遮灰目,表情深沉而无畏。

“秦王,怨有头债有主,你索命且拿我这等老墨来偿吧,放过这些后生,他们与先前刺杀一事毫无关联,你何需如此咄咄逼人,赶尽杀绝?”

无论如何,肱老亦想保全墨辨剩余的新一辈精英弟子,有他们才有机关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