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稷,你这杀父弑兄谋夺权位的贼子,当初没能杀了你,便是我墨家最大的失误!”周梁对着赢稷指鼻疾声大骂。
赢稷之前一直平静隐含初冬的暮光,但闻言后,脸色却一下便戾冷了下来。
很明显,龙有逆鳞,他的亲人便是他的逆鳞,提及则伤,伤及则狠。
赢稷面上浮上的嘲弄因其冷漠神色愈发纂刻人心。
“你的失误,又何止这些,周梁你怕是以为你与公孙长史私下密谋一事孤依旧不知情,你如此费心替他杀了孤当真是为了你口中的仁义道德?你周梁有多高尚才能够讲出这样一番理直气壮的话?”
见到周梁越来越惊恐瞪大的眼,赢稷却乐于见到他更加失色,于是他不停,继续道:“你费力周旋于赵、燕两国之间,此事却不知墨家有几许人知晓?你其实乃燕国之人,墨家又有几许人知晓?”
周梁眼皮一跳,浓眉横狞,厉喝一声:“你胡扯!”
“尔十数年前,曾乃燕国士卿,燕国国主以厚礼待尔,其德恩甚重,尔曾言愿倾注所有精力为燕国培育新君,可惜新君却忌惮违信于你,令你奔走流失异国……据闻这些年来赵国却有意吞并燕国,你为护燕而与赵私下协议而祸水东引,选择刺秦,是为忠国?”赢稷冷笑。
第二百二十章 主公,两锋相争(二)
赢稷的一席话无疑是一计响雷,震懵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困守于尖盾中的墨辨与老墨们都望向了周梁的方向,一时之间他们的神色都异常震惊与复杂。